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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士懿太学正章公权太学录 南宋 · 刘克庄
 出处:全宋文卷七四九八、《后村先生大全集》卷六一
唐用韩愈学官,可谓妙选矣,而之自叙,当时馆下诸生有非议于列者,然则师儒之任其难尚矣。
士懿恬于荣利,潜心下帷;
公权通于伦类,为书满家。
往训成均,罔俾韩氏专美于有唐。
可。
陈本斋 宋末元初 · 王柏
 出处:全宋文卷七七九三
孟秋既望,风露已清,而濯缨佩,人望益高,后皇嘉相。
五月末因硕夫兄行,尝附一书以道仰德之诚,必已上彻冰矑。
继是天气向热,痼疾微动,兼为湿气薄腰腿间,屈折颇艰,由是尺书不嗣。
七月初忽闻执事去国,为之惘然,继之以喜。
执事之去甚善矣,犹恨其差晚也。
执事之踪迹固明矣,犹恨心事之未尽白也
虽然,颓波滔滔,峙柱独立,信贤矣哉!
某尝爱坡公之言曰:问世之治乱必观其人,问人之贤不肖必以世考之。
然亦如之何而考也?
不过出处行藏、进退语默之间见之。
君子不容于时,君子何病?
时之差也。
君子茍容于时,时亦何病?
君子之耻也。
能各知所耻,则世与人两得之矣。
执事之去,盍力请于师尹得郡之时乎?
师尹之去固甚巧矣,章贡之行未尽善也。
心迹俱明者,于此时惟陈右司一人而已。
师尹之归,匆匆一见,且曰少定再入城,当从容也。
既而又匆匆过城,挟无适行矣。
无适于是得脱陷阱,其言谓西涧迓从回至此,催迫就道。
若果未有行意,亦何妨却之?
我之迟速,岂吏辈得以持其柄哉!
此事姑置之。
郑定斋曾闻其消息否?
昨传其得兴化,既而兴化屡易守,独不见其姓名,心甚疑之。
执事必知其详,愿垂一报。
潘介岩既归,则为终焉之计,亦无一字入城府。
但闻其卜筑为人所误,未为稳也。
书生举事,不免一疏,尤见此老之淳德。
林国录耠、韩架阁境皆寓金华,二公人物虽不同,皆佳也。
亦得时奉从容,馀非浅陋所知。
执事一出五年,仨归家山,其喜可知。
僭有《高风行》一篇,姑见颂美之意,幸垂藻鉴。
谨专人诇候起居。
家兄臂痛,不果修书,立斋侄别已拜书。
令似诸位德业日进,和父既得胄牒,魁占无疑。
不敢拜状,乞斥名。
瞻见未期,敢乞康济一身,自致中和,倚需时运之复,以大发挥(《鲁斋集》卷一七。)
而濯缨佩:库本作「濯缨垂佩」。
久轩定斋 宋末元初 · 王柏
 出处:全宋文卷七七九七、《鲁斋集》卷一一
予幽约不勇,不能寻师取友于四方,求乾、淳诸老私淑之遗训,以变化其气质,与世参差,交道枯落。
淳祐乙巳之秋,因事入京,始识久轩蔡公,盖西山之孙、九峰之子。
是时给礼玉堂,初除正字,与友人王抑之、敬岩、立斋二侄,契谊颇密。
予起敬其家世甚久,遂往访焉。
公即以故人相待,削去岸谷,意气笃厚,有前辈风。
越再年,出持江东宪节,后移节本道,予以部民未敢纳谒,而揽辔已在门矣。
既而兼绾郡绂,再至,尤款密于松斋道院之间。
及登政府,相与如一日。
公凡两去国,后一出尤伟,皆以事关学校,力争不得而去。
善类恃之如泰山,天下想望其风采,以元祐相业期之。
閒居三年而薨矣,呜呼悲哉!
定斋郑君字文之,自太学博士出为东阳郡长史
朋友间误道予姓名,忽一日求见甚勤,却之不可,自是情谊稍款。
其人博洽通练,议论轩豁,实有用之才也。
仅一持武冈之麾,丁内艰,哭爱子,困顿家居,近亦闻其捐馆。
二公皆闽人,今不可得而复见矣。
吁,渊明有云:「知音茍不存,已矣何所悲」?
摩挲遗帖,凡十有一纸,联为一卷,揽涕而书于后。
忠烈王碑记 宋 · 郑士懿
 出处:全宋文卷七九八三
淳祐十年冬十月,敕封灵惠显应昭顺广利侯。
诰下,越明年,驿至福宁府宁德县,县之大夫与士农工商缁黄之徒咸迎于郊,钲鼓轰豗,耄倪呼舞,奉祀备礼,妥于侯所,所以乐皇德、侈灵铄也。
先是,侯于五代时以能致风雨雷电,裂黄崎大石,通港利,济舟楫,封永灵公
逮我朝嘉泰改元部使者上侯数事于朝,更赐昭祐庙额。
嘉定辛巳,封爵灵惠侯
绍定丁亥,加号显应,感响滋大。
岁在辛卯,贼犯古田,虎视宁德,侯奋神旅,摧其凶锋,有旂见虚空中,白质而赤章。
上有「敕封昭祐灵惠显应侯」大字,白昼万人见之若一,使者复上其事,乃更益封焉,猗欤盛哉!
邑人属予纪其颠末,其何敢辞。
盖尝深原鬼神之故,而参以精气游魂之说。
窃以生死一理,人鬼一事,季路问事鬼神,子曰:「未能事人,焉能事鬼」。
敢问死,曰:「未知生,焉知死」。
圣人非绝人者,盖谓知生则知死,知人则知鬼矣。
故凡为神而得庙食,肖像惟人为宜。
后世上下礼乐不明,不知三才之殊,人物之异,天地山川而宫室之龙蛇异类而冕服之,此近世儒者所以力辨深非而卒不能开世之惑。
至于人而神者,又或不以其道,特出于卒然祸福,惊动所为。
钟山蒋子文、罗池柳子厚,非不能自以不死者食其土,而其生平嗜酒好色,阿附匪人,不自修饰甚矣。
未若之得正而祀,而人之乐之也。
侯生季唐,巢寇入闽,避地者无所衣食,闻勤施有长者风,从之如归市,赖不死甚众。
乾宁中王审知节度威武军,屡辟不为动。
既而朱温僭禅,审知窃王号,必欲起,侯度无以拒,遂投于渊。
此其杀身成仁,与蹈东海者何异!
邦人哀侯之死,相与为庙于梅溪,岁时享祭,后重建于县郭,其故衣冠尚存。
呜呼!
之功惠在当时,忠义在万世,其威灵神泽在一方之民,所谓人而宜为神者非耶?
所谓得正而祀,而人之乐之者非耶?
何舍生于此土、福此人之专且笃耶?
今兹宠赐频至,厥声益宏,迩昭远扬,香火所庇,又将不止于私笃吾土而已,是以不可无述,遂为书其概于石,而系以诗,使歌以祀
其诗曰:烈烈我,民之父母。
飞鸾,乃建兹土。
里有庙堂,家有香火。
载卜载谋,民用无苦。
大浸稽天,大旱石流,告于我,雨旸以休。
大疠靡瘳,罪罟弗收,告于我,衎我百忧。
航薄于危,我砥之;
盗厄于巇,我饵之;
螟螣蚀嘉,我已之;
猛兽毒人,我毙之。
匪繄我,我民畴依?
民食功,害究始。
嗜德如饴,逐义如水。
再时小邦,擅命干纪,恬彼𬱃𬱃,致我贞士。
矢身弗辱,卒抗以死。
本硕支昌,山高水长。
不随死亡,泽流无疆。
声闻我皇,叠其宠光。
繁降绥章,宜公宜王。
迪自一邦,达于南荒,以赫于四方。
按:乾隆《宁德县志》卷二,乾隆四十六年刻本。又见道光《福建通志》卷二八。